徐子元回到自己的院子,他将老仆人找来,
“你常年住在这,附近可有灵验的寺庙,我要同兰姑娘成婚,想去合八字,测算吉时。”
老仆人闻言马上道,“我们这些日子去府城替主子采买那些喜堂用具,在那曾听人说府城那有个老道,算生死、测吉凶可灵验了。”
院子打扫仆妇刘婆婆立即接话的,“我知道那个老道,我听我儿子说过,就在酒楼附近,说他算的可灵验了,他还帮太爷断过案呢。”
徐子元将信将疑,不过事关成婚,翌日一早,徐子元还是还是打算去府城去试试。
他到府城后,一路寻过去,果然在一家酒楼面前找到仆人说的这个算命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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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命的这老道人不算老,头发髻用树枝挽着,一身道袍破破烂烂,底部有些已经破烂成条了。
他坐在酒楼的墙角闭着眼晒太阳,摊子挂着个白布幡子,上书“选日合婚,算命测字。”
徐子元站在没有立即上去,站在远处默默观察。
有个男的头发凌乱,双目通红,在袖子中摸索半天,只扔了一文钱,“给老子算算,什么时候不走背运。”
老道士听到铜板落地的声音,立即睁开眼掐指算上半天,最后只有一句,“流年不利,灾殃立至。”
男人破口大骂,“你这骗子,我看你就是想骗钱。”
“我只算命,不破灾,所以只收算命钱。”
他既不趁机兜售符纸骗钱,也不和人说化解之法。
气的男子对着他一顿责骂,那男子正想离开,便看到一群人追过来,把这男子按到地上边打边骂他骗钱赌博。当即满头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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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子元忍不住挑眉,这大师看起来有些真东西。
正犹豫间,又有个大娘过去,他说别人命不久矣,气的大娘破口大骂,摊子都给他掀翻一地。
眼见还要对他拳打脚踢,徐子元上去把大娘拦住,抽出一吊去钱给大婶,“大娘,别同他计较了。”
大婶拿钱时,他趁机给她摸了一下脉。
此人脉象是浮大中空,如按葱管。此脉常见于大量失血、伤阴之后,这是女子生产后未调理好的弱症。
确实是命不久矣的症状,怪不得这大娘外貌呈现与实际年龄不符合的苍老。
他此时才看向这道士,想来他并非浪得虚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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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睁开眼,看到他站在那不动,盯着他看一会才道,
“老道我打眼一瞧,便知小友便是有大气运之人。命不要算了,免得越算越薄,临近午膳,若是小友肯施舍我一顿酒饭,那便是好上加好。”
徐子元有些发怵,一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难道看出来自己是重生的了?
他在酒楼叫了一桌酒菜,老道士吃的欢快,等人吃个差不多徐子元才开口,“我不算命。”
徐子元交上写了两人的生辰八字的红纸,“求道人帮晚辈合个婚,求个良辰吉日,夫妻一生顺遂无虞。”
老道放开手中的鸡腿,打开红纸,看清字迹眼神瞬间变的严肃,“这两个人五行相克,明显不合适,若是强行结合怕是有血光之灾。”
他用手点着右边的生辰,右边一般为女方,“这是谁的生辰,不如小友为我引荐一番。”
听他如此诅咒自己和宁宁,徐子元气的猛的站起来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,我看你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。”
“老道从不撒谎,小友你是有大造化的人,何必因为一桩婚事坏了命数。”
徐子元不想听他多言,扔下一锭银子便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