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飞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,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。他的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持,所以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,也只能默默忍受。毕竟,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,而知府是不会为了他去得罪通判的。
王飞索性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,他的目光落在了手边的庚帖上。这是张家送来的,上面写着张希安的生辰八字等信息。
这时,王飞的夫人走了过来,满脸笑容地说道:“老爷,萱儿已经决定嫁给张希安了,咱们还是赶紧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吧。”
王飞皱了皱眉,有些不耐烦地说:“怎么?难道还有人敢来抢不成?”
王飞夫人连忙解释道:“那倒不至于,只是我听说给张家说媒的人可不少呢。咱们得抓紧时间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王飞夫人的话让王飞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,他点了点头,说道:“嗯,你说得有道理。等会儿我就让人传话过去,让张志远挑个好日子,咱们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。对了,萱儿呢?她怎么样?清月庵那场大火,没把她吓着吧?”
“人没事,受惊却是难免的。”王飞夫人说。“也得亏张希安了,不然,萱儿怕是九死一生。”
“嗯,确实如此。”王飞喝了口茶。“罢了,也别叫人递话了,我过几日亲自去趟张家。”
张希安这几日颇为闲适,衙门里的诸多事务,他都尽数交托给了王开副捕头去处理。然而,今日却有些不同,张希安眉头紧蹙,凝视着手中的文书,面露忧色。
原来,有巡街的捕快前来禀报,说是有不少领取了衙门发放过冬衣物的百姓,竟然将这些衣服拿去典当换钱了!这一消息让张希安心头一紧,他深知这些衣物对于百姓们度过寒冬的重要性,绝不能坐视不管。
于是,张希安不敢有丝毫耽搁,赶忙起身,急匆匆地去找王飞,将此事详细禀报。
“果真如此?!”王飞闻听此言,亦是惊愕不已,但在惊讶之余,他的语气中似乎还透露出一丝欣喜。只见他在大堂里急速地踱着步,显然是在思考应对之策。
稍作沉吟,王飞当机立断,下令道:“速速将吕安县丞和鲁主簿一同请来,共同商议此事!”
底下的衙役们自然不敢怠慢,领命后便如飞鸟般疾驰而去,传讯于吕安县丞与鲁主簿。
未几,吕安县丞与鲁主簿便联袂而至。二人一进大堂,便齐声问道:“县令大人如此匆忙传唤我等,不知所为何事?”
王飞微微一笑,轻抿一口香茗,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倒也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只是前些日子,吕县丞与鲁主簿你们二人签字下发的冬衣,如今却被百姓们拿去换了钱财。”
“我当什么事呢,原来如此啊……什么?他们竟然不过冬了?!”吕安一开始还表现得满不在乎,但是当他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之后,却也不禁大吃一惊,满脸惊愕地问道,“他们难道就不怕被冻死吗?”
面对吕安的惊讶,王飞却显得异常冷静,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:“事已至此,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。现在当务之急,是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”接着,他转头看向鲁主簿,询问道,“库房里现在还剩下多少套冬衣?”
鲁主簿听到王飞的问题,心中更加慌乱,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:“呃……还有约莫四五十套吧。”然后,他又补充道,“不过,这个数量恐怕不太够啊。”
王飞皱起眉头,思考片刻后,果断地对张捕头说道:“张捕头,你现在立刻前往清源县的各个典当铺子,查清楚到底有多少件冬衣被典当了。同时,告诉他们在冬日结束之前,绝对不可以再收冬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