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陪着你
之后每隔一两周我会去虞城大学,跟秦老师还有他的课题组成员们开研讨会。有时会后秦老师还会带大家聚餐,都是他请客,戏言要用吃吃喝喝增进大家的团队凝聚力。
对大学生们来说,能写出有价值的论文,无论对评奖还是就业都会有很大的帮助,态度很积极,势头很猛。秦教授对学术研究十分淡定,更感兴趣的是在中学推广心理健康教育,让更多的家长纠正对心理咨询的偏见,让孩子敢于主动寻求心理帮助。我被他们带动,感觉自己做的事也很有意义,颇有几分热血澎湃。
有一次周末我正和元元正在闲逛,秦教授给我打电话,问我要不要去参观他私人的心理咨询中心,虽然很好奇,我还是婉拒了,他开玩笑说:“怎么,在约会吗?”
我看看手里牵着,正在等糖饼儿吃的元元,笑了笑说:“是的,跟一个小帅哥约会呢。”秦教授爽朗地笑了:“那要不我这边结束了过来找你,我可是很擅长跟小孩子交朋友的。”我下意识地拒绝了:“不用了,下次有机会再说吧”。
挂了电话,发现元元不看糖饼儿了,一双大眼睛不露情绪地看着我,问:“你有男朋友了?”这表情不对劲,我认真地解释:“没有,不是男朋友,只是一起工作的老师。”
他看着我的眼睛,似乎相信了我的话,但还是闷闷不乐,拿着到手的糖饼儿,咔擦一声咬掉了漂亮蝴蝶的头。我揉揉他的头,想着要怎么跟他说呢?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。
沉默了一会儿,元元说:“上次你见过那个照顾我的阿姨,上个月换了。她偷偷抱着我哭了好几天,说我可怜舍不得我,可是走的时候她又特别开心,应该是爸爸给了她很多钱吧。”他的声音没有起伏,像说着与己无关的事。
我很难过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元元擡起头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:“但是我问过爸爸,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不在,爸爸说不会,你会一直陪着我。雪嘉姑姑,是真的吗?”
我差点落下泪来,把他抱在怀里,坚定地说:“真的,我会一直陪着元元的,不管发生了什么。”
过了一分钟,元元不好意思地推我:“放手,我的糖饼儿——
元元问我为什么爸爸现在不来虞城了,是不是跟我吵架了,还说他妈妈俞昕昕一直想见我,但又怕爸爸不高兴不敢来。心智过人的孩子果然比平常人敏感得多,只是不习惯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,才把这些话隐藏了很久。
我想了想,还是像对待大人一样地告诉他实话:“我跟你爸爸没有吵架,只是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,没有交集。你妈妈只是好奇我是什么样的人,你可以跟妈妈说,放心,我跟她一样都喜欢元元。
总之,我跟元元是好朋友这件事,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,也不会被任何事改变,好吗?”
元元的小脸焕发出光彩,开心地笑了,把糖饼儿递到我嘴边。阳光下有小朋友在吹泡泡,随风飘扬,晶莹而又五彩斑斓。
嫣然约我和卓月几次,我都说在忙心理课题研究,她得知情况后打趣:“这个大学教授条件可以啊,你要不发展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