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表达的意图不加掩饰:他馋。
后三分之一的风景余稻香无心赏玩,她耳尖泛红,心神不宁。晨起时她哪里敢叫他,分明就是蹑手蹑脚落荒而逃,生怕一招不慎将他吵醒。
昨晚他心情阴郁,没心气想东想西,一觉醒来睡精神了那可就另当别论了,断不会放过她。她也是鬼迷心窍,他那么大的人了,有情绪他自己不会消化?用得着她来充胖多管闲事,真是自投罗网。
悔之晚矣。这老男人根本不给她选择的机会,到了山下停车场,他不由分说将她塞进副驾,一拨方向盘,从另一条窄路又将车开上了山。余稻香坐不住了,“薛稷藏,你要是乱来,我会生气。”
他握着方向盘盯着前路,眸色深沉,声音暗哑,“不乱来,慢慢来…”
车行遇一道欧式铁门,读取车牌号后自动打开,盘山路异常平缓干净,余稻香白天根本没看到这条路,简直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同一座山。拐了几道不急的弯,这人远离主干道,将车一猛子扎进了一排垂柳中间。
他的气息如泰山压顶扑面而来,副驾被他放倒,她被他牢牢锁在身下移动不了分毫。他追着她的唇瓣吻她,车里就那么大地方,她无处可逃,挣不开他的纠缠,只好做最后的挣扎,“回家…回家行…不行?”
他的脸埋进她的黑发,去亲吻她红透的耳垂,透过发丝的缝隙,余光里的花火便足以点燃这一番天地,“等不了...我想…”
他想,非常想。她敌不过他,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。他缠着她,粘着她,将她身体每一寸肌肤揉捏变红。车里渐渐升温,他四处撩拨,到处放火,等她彻底软成一壶春水,他蓄势而发就要闯进来,她下意识地开始防御,身体骤然僵硬。
他吻着她发梢的薄汗,轻轻舔舐她的唇角,指尖抚平她紧蹙的眉心,“乖,这次不会再疼了…”
她牙关紧锁,说话含糊不清,“少来…上回你说…就疼一下,结果…每一下都很疼…”
他不复多言,只是掌指之间唇舌之下的动作更加缱绻。
她算是看懂了他的磨人之处:不单肢体桎梏着你,那两潭幽深晶亮的眼眸也如追光灯一般望着你,关注着你每一个细微之处的表情变化,在乎着一举一动带给你是痛楚还欢愉…此时此刻,这天地之间,管它什么月升日落,他满眼满心都只有你。
当她的身体耐不住他的攻势被完全打开,隐隐地,她有些心惊。她没有想到,这幅凡尘里的肉身竟如此不受控制,迅速以这般温润甚至愉悦的姿态接纳并包容了他。
薛稷藏只想先解个近渴,没想多孟浪,可怀中这捧软玉温香的反应着实令他欲罢不能。任何情不自禁发出的低吟都让她羞耻难当,可她又情不自禁。细碎微弱的靡靡之音从喉咙深处压制不住地逸出来,刺激着他的神经,鼓噪着他的心跳。
险些忘记时间,直到一记春雷由远及近。余稻香不禁瑟缩,下意识紧紧环住了他的腰。薛稷藏看了看窗外,偃旗息鼓。
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,将弃在地上的安全套打结收好,再收拾一下自己,薛稷藏将天窗大开,继续开向山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