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人自有恶人磨(1 / 2)

恶人自有恶人磨

作者有话要说:</br>审核高擡贵手!我没红线蹦迪,后面都会解释清楚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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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敲定生意,苏磐付了定金,铁山像送瘟神一样又将两人从藏风阁后门送走。

一出藏风阁,谢明息好奇道:“师兄,你砍价砍得这么凶,这生意以后……还能做吗?”

自己是不懂这些东西的行情价格,但看得见铁山的表情啊!那心痛可不像是假的,想必是真的把价格压到了极致。

苏磐笑了一声,脸上难得带了几分真切的笑意:“他是江湖人,虽然学的东西不是惊门那一套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,但也不是好忽悠的主。他若说什么做什么,最多只能信七分,剩下三分就得好好掂量到底是什么意思,这就是老江湖。你和他比起来,还嫩着呢。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,至少还能压下十个点,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做亏本生意……不过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这个价格已经比市面上能找到的都低了。”

谢明息心里暗暗咋舌,看便宜师兄的神情,活像是偷到了腥,正翘着尾巴的大狐貍。

……

藏风阁的后门被卡在一条小巷中,出去就是左右打通的十字街口,苏磐还有别的东西要买,正打算原路绕回前街,木木就扯着谢明息耳朵小声道:“明明别往这个方向走——快躲开!”

谢明息不明所以,目光却瞟到了一个有些中年发福的身影,身边还有一个两鬓微白的儒雅男子,两人边走边攀谈着些什么。

卧槽,杜英民他不在学校好好待着,怎么会来礼品一条街!你们这群当教授的就不用写论文吗!

谢明息心里疯狂骂着不能说出口的脏话,忙不叠把自己缩回苏磐身后,试图挤进老旧铁门的阴影中。

可惜到底晚了一步,那个身影虽然有些发福,眼睛却很好,动作快得与他的身形完全不匹配,立刻一个箭步,喊住了试图缩回藏风阁后院的谢明息。

“谢明息!这学期都快结束了,你打算什么时候把《坛经》的读后感交过来?我不想看见你在大学最后一年因为没交作业延毕!还有,陈馆长是亏待你了吗,这么着急忙慌要离职。你的实习报告我看过了,刚好卡着最低实习期限,只拿及格分很好看吗……”

谢明息的脸都快扭曲了,想堵住耳朵,可又不敢。

“老杜,小谢到底还年轻,活干得也不错,你也说他还要准备考研,估计也忙得很,就少说几句,放过孩子吧。又不是什么大事,消消气消消气……”

相貌儒雅的凉山博物馆馆长匆匆上前劝阻,面上笑意温文,向苏磐和谢明息两人点了点头。

谢明息顿时觉得头大如斗。

他当然觉得馆长没有恶意,但刚刚那几句话简直就像是在拱火!他有预感,杜英民根本不会放过自己,甚至马上就会爆发!

果不其然,杜英民腆着肚子瞥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苏磐,大声训斥道:“还躲!你躲什么躲!我会吃了你吗!还不是为了你们着想!一份读书报告从期中催到期末,你比贺宇那兔崽子还不老实!说是要复习考研,你要不要看看离初试还有几天?还在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!”

不三不四的人,当然是穿着一身道装的苏磐。

他说得痛心疾首,似乎是在恨铁不成钢,可谢明息清楚知道,杜英民是个未必虔诚但一定极端的佛教徒!他除了是云水大学宗教学的教授以外,还有一个佛门居士的身份。上课的本事马马虎虎,倒也还算可以,但他更在行的,是暗戳戳diss其他宗教,尤其是道教。

这样一个总是在不经意间夹带私货的教授,在院系中,乃至整个学校内的人缘可想而知。也就是他还有点分寸,做事不至于太过火,不然可能早就被学生,甚至同事投诉举报开除了。

“不三不四”的苏磐回望过去,露出一个无辜又平淡的眼神,似乎完全没将这简直能说是冒犯的话放在心上,反而将视线投向一边的陈馆长。

谢明息一时间尴尬极了,硬着头皮辩解:“对不起杜老师!我回去,下周……不!明天就交读书报告,课上当堂给您交过去!之前写好了一直有事没交上来,真是十分对不起!还有,这位不是不三不四的人,是我的,呃,朋友。”

云水大学宗教学系就那么大,谢明息那点事早就传开了,但杜英民人缘不好,又有严重的“门户之见”,当然不会有人告诉他这些不算八卦的八卦,让他一上来就先入为主,给了苏磐“不三不四”的定位。

“这么年轻的道士?怕是什么三教九流的神棍吧,你们这些学生,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,一天天图什么新奇,怎么对得起父母师长?你……”

大有滔滔不绝没完没了,谢明息不与苏磐割席就绝不停止的架势。

谢明息头大如斗,更怕杜英民一句话惹恼了师兄,当街搞出什么流血事件来,那乐子可就大了!毕竟杜英民再能说,在师兄眼里怕也不过是一盘菜罢了。

木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了回去,痛苦地捂住眼睛,仿佛不忍再看。

苏磐歪了歪头,竟没有谢明息预想中的恼怒,反而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紫色的小本本摊开,两根手指夹着竖到杜英民面前:“这位大叔,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,贫道不是神棍,有证的。”

紫色本子封面上果然印着“华夏宗教局监制”几个字,一下子就堵死了杜英民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