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柔似乎看出了方云素的惊讶，说：“两军对垒，互相刺探是常有的事。所以就算是被当作探马抓住了也不会怎么样。而且我带你过来看看，也不是带你直闯大营，所以不会有危险。“
方云素点点头，觉得林柔应该是靠谱的，起码不会把两个人的两条小命随便的交代出去。
俩人在树林里借着地势的遮掩一路往前走，还没穿过树林就已经能够听见前方传来声音，有马蹄的踢踏声，男人的说话声，兵器相交的“锵锵”声，不算嘈杂但声音不小。
林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一拉方云素就上了树。
方云素这三年来的苦练也没有白费，起码轻功很不错了，跟着林柔小心翼翼的在树上掠过，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片营地。
因为营地在比较开阔的地方，所以她们在这个距离就不能再往前走了。
树林外不远横着一条河，而对方就在河对岸扎营，还有人在河里正取水。
放眼望去，营地好大一片，里面起码也有数万人。中间最大的帐篷外竖着一杆帅旗，上面的金线绣出的“凌”字被风吹得不住摇摆，能闪了人的眼睛。
看着，林柔也给方云素解释：“云素，凌家带兵有方，征战多年绝不比我们方家差。”
方云素明白林柔为什么让她来这里看了，就是想让她明白，凌家的势力很大，所以她的婚姻并非儿戏。
允诺了当然不能悔婚，就算是出嫁以后，想要越过两家的势力单独耍耍小脾气可能都不行。因为可能会引起两国的冲突，交战也在所难免。
如果说姑姑的话是给方云素一颗定心丸，那林柔就是在给她敲警钟。
不能盲目，不能直观，要综合细致的考量好，而一旦决定了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