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苏子秋捡拾简单行李之后,准备离开这栋别墅却被拦住了,无论她怎么说拦着她的人都没有让开,只说是老板的意思。
老板的意思就是沈峻的意思,这并没有让她有一丝惊喜,相反是怒火冲天将那些人一顿骂,之后将电话打到沈峻丞那里。对于言而无信的男人,她已经不再抱希望,只想离开这里。
半个小时后,沈峻丞回来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,而她坐在沙发上,脚下的是烧了一半的相片,也可想而知道她的愤怒。
“你回来了,看到这一切还满意吗?”她笑着看向他指着问,脸上的笑容带着得意。
沈峻丞并不在意她砸的这些东西,而是走过去,一双眼睛都在她的身上,在检查她没有受伤之后便收回目光,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“解气没有?如果没有,我让人再送些过来。”
“好啊,最好给我叫一队拆迁的人,把这里推为平地!”她看着男人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,恨不能也将这男人一起给埋在其中。
沈峻丞这次并没有应声,而是暗中观察着,她现在一心想离开这里,想跟自己断绝任何联系,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化解她心中的怨,但不管怎么样是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,这也是他唯一的底线。
“你出了这道门去找谁?范锦晨?还是谢子迟?”也许是男人的妒忌心,只要一想到她与这两个男人之间,沈峻丞的脸不禁沉下。
这话让苏子秋不禁一记冷笑,一脚踢开脚下的碎片,也许在这个男人眼里,她就是个靠男人的女人,所以打从他心里也许从来就没有瞧得起她。
想到这里,她不禁自嘲起自己来,应该感到庆幸还活着,过了段衣食无忧的日子,还真别妄想这男人对她有什么真心,一切原由一场报复,她根本不该抱有任何的期望!
“你觉得我敢找他们吗?一个被你死死的困在国外,一个被你忙得连睡都不敢睡,真不愧是沈峻丞,也只有你有这么大能耐。”苏子秋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谢子迟还有范家,所以必须将自己的立场给划明,“不过你说的我都不会去,毕竟沦落到今天的下场都是我活该,要怪就怪我运气不好撞死了你的女人。”
在她说完良久,也不见男人说一句话,当看到男人蹙眉,苏子秋心里感觉像是掉进万丈深渊,果然是爱着他的女人。失落之后是极度的愤怒与怨恨,还有逃离。
“痛快点,让我离开这里,对大家都好!”
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?难道一点也没有留下的想法?”沈峻丞知道她一直与谢子迟私下有联系但没有揭穿,“又或者说,你早就打算好了一切?”
苏子秋没有回答他的话,心里却陷入沉静与痛苦之中,目光环视着房子的四周,微薄的红唇染起了冷笑,目光中带着愤怒和怨恨地看向男人。
“留恋吗?你有意引我入局,又有意隐瞒我奶奶去世,你觉得我会留恋这里什么?这房子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,它记录着我的愚蠢与痛苦。而你,也一样!”
“我,对你来说是一种耻辱?”沈峻丞冷着眸子看着她问。
“是!对于我来说,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!”苏子秋冷清着脸,从沙发站了起来,捏着心一字一句地问:“我不知道任樰的命到底有多金贵,苏家没了,盛世也到了你手中,我父亲也死了,我唯一的亲最后一面也没见上,我就想问一下,你还要几条命才能偿还掉你爱人的命?”
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虚爱,苏子秋想不管沈峻丞对她怎么好,怎么温柔,她绝不允许自己掉进这场温柔的陷阱里,即便是动了心,也会死守着不让自己沉迷其中。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,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抽出身,离开这里,离开这个男人,甚至是离开这个城市。
“既然你这么想,我也不打算多说什么。”沈峻丞起身,一双狭长的凤眼直视着她,又说:“人命,你是偿还不了的!乖乖地在这里呆着把孩子生了,我可以保证的是暂时不动范家包括谢子迟。”
一听这话,苏子秋原本冷静瞬间爆发,又是威胁!在这男人眼里她就是这么软弱,好欺负,总是掐着她的致命点来做要挟。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害得不止是自己,范家到时候真会因自己而受牵连,她也只能赌注一次!
“你什么都不用保证,你想动谁就去直接动,不管是范家还是谢子迟,他们都与我无关!如果因此公司而倒闭那说明他们能力不足,与我无关!”
“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,我也可以生了给你,但从此以我们两清!”
从沈峻丞说的最后一句话,让苏子秋心里又下了一次赌注,虽然不知道他在意这个孩子的原因是什么,但却知道这男人是真在意这个孩子。
良久,也不见男人说一字,只见他的一双深邃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,那目光似一片火海,烧得苏子秋整个都发热,心发慌,整个人快失去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