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一次咬上她的唇。
光线影影绰绰地洒在绵绵哭红的眼睛上,有那么一瞬间,靳俞白像是看到了过去朝他哭泣的林眠,他眸底戾气加重,咬着女孩唇瓣的力度骤然一深。
湿漉漉的泪让他心烦,他掌心向上,想要捂住她的眼睛,掌部却碰上一个柔软的东西。
绵绵突然很轻地吻上他的掌心。
那股温热的感觉让靳俞白背脊一僵,他低眼,对上绵绵清澈水灵的眼睛。
绵绵看见他眼底似乎有什么亮光一闪而过,却又骤然熄灭。
下一刻,他突然更加用力地咬上她的锁骨。
……
那次过后,靳俞白很久没有回靳家。
绵绵被靳母的人接回去,天天被逼着喝各种容易要孩子的补品。
她后来也想同靳爷爷解释那天的事情,可靳爷爷病情不稳定,暂时不能见人,她只能暂时作罢,每天认真上班下班。
偶尔她也会幻想,靳俞白会像之前那样,被人拥着来茶室。
但他一次都没有来。
绵绵心里有些失落,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,也不知道他日常的行踪。
有的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名分。
晚上的时间太无聊,又或是希望一次次落空的感觉太难受,绵绵决定给自己找份兼职。
她想要尽可能攒多点钱,这样以后离开了靳家,她和妈妈不至于流落街头。
绵绵在网上找了个家教的活,她和对方家长约好先试教一次,合适后再决定请不请她。
晚上吃完饭,绵绵便带着印好的试卷,来到那位学生住的小洋楼。
保姆提前在门口等候,见到她,热情地帮她拎包,“江老师,我们小姐正在吃水果,您可能要等个半小时,您放心,等候的时间都是算在费用里的。”
绵绵应了一声,跟着她换了拖鞋。
保姆刚将门打开,便恭敬地唤了声,“靳先生。”
靳字让绵绵下意识地擡头,她猝不及防撞上一双漆黑凌厉的眼睛。
靳俞白穿着套休闲的运动服,手里拎着副网球球拍,他眼底原本没有什么情绪,却在看到她的瞬间,温度散去,他蹙着眉,嗓音似在雪地里滚过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保姆惊讶地开口,“靳先生,你们认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