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俞白没应他,伸手摸烟。
梁屿也没在他雷点上蹦跶,转移话题,“你要真觉得你那个朋友太笨,太容易哭,你就对她好一点呗,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你这个朋友,是不是还体质比较弱?”
“……”
靳俞白啪嗒一声合上电脑,冷声开口,“停车。”
司机立刻刹车。
梁屿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塞了把车钥匙,耳边传来靳俞白微冷的声音,“自己走回车库开车。”
外头烈日当空,梁屿握着钥匙,感觉要被烤到发昏,忍不住哀怨地开口,“你真的是一个很刻薄的人。”
刻薄的人啪地一声升上车窗,直接走了。
绵绵又一周没有见到靳俞白。
朋友圈里林禾一直在游山玩水。
她这周除了本职工作,也不需要家教。
绵绵尽可能将时间都花在陪妈妈和靳爷爷上。
但时间再被她努力填满,也总有空下来的时候,一空下来,她就会想靳俞白。
周五下班,绵绵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地铁站走,猝不及防同一辆黑色车子擦肩而过。
池盾眼尖,将车子速度放慢,问后座的靳俞白,“老板,我刚刚看到上回上你车的那个女人。”
靳俞白回邮件的动作一顿,漫不经心往后扫了一眼。
视线里的女孩依旧T恤长裤,背着个帆布袋,走路的速度跟乌龟似的,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靳俞白安静几秒,喉结上下滑动了下,“倒回去。”
绵绵今天来了例假,整个人都蔫蔫的,没什么劲,冷不丁有辆车倒过来,她慌乱地想要避开,肩上的袋子太沉,直接将她往下一拉。
她惨白着张脸,直接跪到地上,膝盖火辣辣地疼。
黑色汽车停在她身旁。
绵绵吃痛擡眼的瞬间,对上靳俞白漆黑幽深的眼,他扫了眼她跪在地上的样子,没什么表情,薄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来,“上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