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的跳闸似只是一个幻觉,可门口的男人依旧站在那里,不紧不慢地抽着烟。
似是在等她过去,又好似只是她在自作多情。
毕竟他抽烟许多年。
绵绵心跳滞住的瞬间,手腕倏然一紧。
她被靳俞白抵在了玻璃门上。
玻璃门将两方天地隔绝开来。
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绵绵那双小鹿眼染上怯意,浓黑长发垂在胸前,同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,她心口微颤,似是担心被他欺负。
靳俞白低眼瞧着她那副害怕的模样,眉眼沉着,按着她手腕的力度也重了几分,“你怕我?”
薄荷香气同烟味混杂在一起,很轻地喷在绵绵的额头上,她纤长的睫毛微颤,连忙摇头。
靳俞白没什么同她玩你猜我猜游戏的耐心,修长有力的指骨往下移,一把捏起她的下巴,语气很冷,“不怕就做好替身的职责。”
他指腹的茧细细摩挲过她下颌处细嫩的皮肤,一字一句地开口,“有问必答,随叫随到,明白?”
靳俞白背对着光源,脸陷入忽明忽昧的光影里,眼眸沉沉,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。
他似压着火,又似是绵绵的错觉,她眼睫微动,心口酸涩地跳着,有些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,“好。”
她的声音太微弱,跟蚊子似的。
靳俞白眉头皱着,不大满意她迟钝的反应,骨节分明的手指探过去,想捏她脸颊的肉。
可绵绵的巴掌脸哪有什么肉。
他很勉强地捏起一丁点。
绵绵吃痛地擡眼,撞上他微冷的眸,他冷哼一声,似是心情好了一些,喉结微动,吐出一句话来,“平常见不到我,你很高兴?”
她这才后知后觉他今晚那点火气全都源于自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又或是,他身边的人太热情,像她这样如同闷葫芦一般的人,太无趣。
可偏偏她这样无趣的人,不常回答他的话。
她竟这样惹他不高兴了。
绵绵急忙开口,“没有。”
对上他漆黑的眼睛,她的话有些说不出口,可又怕他认为自己在敷衍他,只能小心地开口,声音却愈来愈弱,“我只是……以为你和别的女人去旅游了,听到你没有,我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