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心颤着,想要说点什么,让他高兴一下。
可想来想去,她连冷笑话都编不出来。
她只能小心地擡眼,去看靳俞白的脸,却不小心对上他沉沉的眉眼。
绵绵心脏一跳,慌张地收回视线。
后脖颈处的骨头骤然一疼。
靳俞白修长的手指摁着她那里的骨头,眉间凝聚出几分寒气,下颌线冰冷,“你怕我?”
绵绵慌乱摇头。
靳俞白喉头动了下,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,“那为什么不说话?”
绵绵纤长的睫毛颤了下,“我嘴笨……”
靳俞白低嗤一声,“人也笨。”
绵绵又小心地补充,“我怕我又说让你不高兴的话,让你觉得败兴。”
靳俞白又嗤一声,“我不带木头出门。”
言下之意是,她不说话更败兴。
又或是说,她在他身边,本身就很败兴。
绵绵心颤了下,胸口处涌起阵阵酸水来,喉头瞬间变得有些堵,她想要开口,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她有些难受地低下头来,下巴却被猛然捏起来。
靳俞白眉眼沉下,盯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圈,眉头又皱起来,“说一下就哭,矫情地要死。”
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瞬间汹涌而出。
啪嗒啪嗒地砸在他的手背上。
绵绵慌了神,连忙出声道歉,下一瞬,眼尾便被摁了下。
靳俞白的指腹有些粗暴地撚去她眼角的泪,他压着火,问她,“你想玩摩天轮还是什么?”
他指腹上的茧有些粗糙,摁地绵绵的眼尾生疼,可她呼吸却颤住,有些愣愣地看着他替她擦眼泪。
手指上的眼泪似乎越擦越多。
靳俞白有些心烦意乱地再次开口,“你想要什么,就好好说,别不敢说就掉眼泪,兔子都没你爱哭。”
噼里啪啦说完一大堆,他自己愣了下。
想凶她,又怕她眼泪掉地更多。
她就像是水做成的麻烦一样。
靳俞白胸口微微起伏了下,下颌线绷紧了,沉沉吐出一句话来,“想玩什么?”
绵绵呜咽一声又哭出来。
靳俞白额角跳了下,一把捏起她的下巴,咬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