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没有一个人理她。
没有一个人上来。
就在绵绵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,老板娘倏然松开了她的脖子,惨叫了一声。
绵绵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掉,她隐隐感觉到老板娘似乎像是个破布娃娃似的飞了出去。
掐着绵绵脖子的力度骤然消失了,可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却还一直在,绵绵像是一条缺氧的鱼,拼命呼吸着,浑身也剧烈地颤抖着。
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希望活着。
她不甘心就这么被人掐死过去。
绵绵满脸是泪,哭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,可是她没有什么力气,她起不来。
她无助地哭了起来,可下一瞬,她忽然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触上了她。
那双手很大很暖,像是冬日里的火炉。
拥有融化一切的温度。
绵绵被很轻地抱了起来,她看不清抱起她的人的脸,只觉得那个人很像很像靳俞白。
她哭着,一下子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。
她的手柔软无骨,可怜兮兮地触上男人肌肤的那一刹,他似乎僵了下。
绵绵什么都听不见,什么都看不见了,只有腰上那股暖和的温度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,她流着泪,心里祈求着靳俞白不要推开她。
她真的太难受了。
她几乎像抱住救命稻草一般,死死地抱住了男人。
男人又僵了一下,却低声安慰她,“没事了。”
绵绵呜咽着,觉得那道声音既陌生又熟悉,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什么了。
她痛苦到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