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安静地只有两人微微起伏的呼吸声,绵绵心里是真的害怕,上次她喝醉酒给他造成了麻烦,他都还没消气,这次要是再生气,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”绵绵的大脑一片空白,想要问他为什么又生气了,可又惊觉自己没有那个提问的资格,只能说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。
那声对不起落进靳俞白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。
她承认了她背叛了他。
靳俞白的眸光晦暗到可怕,他漆黑的眼睫垂下,视线锁在绵绵的长裤上,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攥住了绵绵的下巴,有那么一瞬间,他想要一把将她掐死在掌心。
可对上绵绵那双充满怯意的小鹿眼,他竟然还心软了。
他想起两人缠绵过的夜晚,想起绵绵每次都会害羞地搂着他的脖子,哭着喊他靳爷,靳爷。
靳爷靳爷,喊的究竟是他还是他的三叔?
靳俞白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,他钳着绵绵的手也收紧了力度。
箍着绵绵下巴的手实在太用力了,她疼到掉眼泪,湿润的泪一滴滴地坠在靳俞白的手背上,可他看她的眼神始终很冷,钳着她下巴的力度也骤深,他像是压着极大的火,嗓音似淬冰,“和他做到最后一步了吗?”
他又是谁?
绵绵的脑袋还晕乎乎的,下巴处的疼感也让她痛苦到皱着眉,她觉得他好像要自己的下巴拧碎了,她害怕到一直哭,哽咽着求他冷静一点。
冷静这个词几乎要冲破靳俞白的理智,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筋暴起,他骤然松开绵绵的下巴。
绵绵后背重重撞上身后的病床,她还没反应过来,颤着的唇瓣便被面色阴沉到可怕的男人用力地咬住。
唇瓣破出血珠的瞬间,她的手腕被用力地压住,那股力度像是要将她拉入深渊一般恐怖。
绵绵害怕到颤抖,哭着求他冷静一点。
靳俞白眸光阴翳地咬上她的锁骨,压着她手腕的力度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拧到骨折一般疼,“你要我怎么冷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