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在这个夜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漆黑深沉。
可绵绵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,她只以为他是喜欢乖的替身,他不喜欢喝酒的替身。
可绵绵知道靳彤经常要应酬,她作为她的助理,不可能做到滴酒不沾的。
绵绵咬着唇,顶着他那道目光,说我不知道。
靳俞白的眸光顿了下,他的黑瞳紧紧地盯着绵绵那张依旧柔软乖巧的脸,她的模样不变,可内心里的某些东西却真的变得不一样了。
他心里涌起股莫名的焦躁,他的指腹用力地捏起绵绵的下巴,制止了她下意识的低头逃避的动作,要她直直地对上自己的眼睛,他的眸底晦暗一片,“我只需要一个乖巧的靳太太。”
绵绵的心颤了下,酒精褪去,此刻她的脑子很清醒,她的心底翻涌起一阵苦涩来。
她的唇动了动,刚想说话,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倏然响起来。
是绵绵的手机。
她像是猛然醒神一般,慌乱地去找手机。
靳俞白眸色漆黑地盯着她慌了神的动作,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,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他的事情这么着急过了。
以前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,慌慌张张的,着急无比地去完成。
可现在,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外面的野男人和野女人身上了。
绵绵并不知道靳俞白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冷,她只知道她现在还在工作,她竟然忘记了给靳彤送醒酒药的事情,她脸色苍白地盯着上面的来电人,正要接通的那一刹,手里倏然一空。
一直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男人不知什么时候,突然伸了手,眉眼沉沉地盯着上面的来电提示。
他的眸色黑如浓墨,眉心不耐烦地皱起来,眉眼间的戾气几乎要压不住。
绵绵的心跳漏了半拍,她踮起脚尖要去够靳俞白手里的手机,可她的身高同他悬殊太大,她用尽全力也够不到,只能哀求靳俞白把手机还给她。
她的手紧紧地攥着靳俞白的西服外套,那样用力,却是为了一个野女人的电话。
靳俞白一把扣住她细白的手腕,宽大的掌心拎着那部手机,举地很高,他视线锁在绵绵那张焦急不已的脸上,一字一句地问她,“她的电话就这么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