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的一声。
那一刻,绵绵一直强撑着挺直的背脊塌了一点。
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骤然戳破的气球一般,软软的,没有什么用,无人在意她难不难过。
挥之即来,挥之则去。
那种自己太弱小的无力感让绵绵很想哭,可她只是站在门外,很用力,很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。
绵绵又猛然想起昨夜跟着靳彤应酬的场景。
靳彤虽然需要喝酒,可只要她站着,那群投资方就是站着的。
她坐下,那群投资方才坐下。
靳彤为了表示对这场饭局的敬意,灌了有多少杯酒,那群投资方也喝了多少杯酒。
因为靳彤厉害,那群人也敬重她。
而绵绵不厉害,所以在她的人生里,似乎只要是个人就可以欺负她,打压她,看不起她。
绵绵不想要这样下去了。
既然爱情如风,她怎么也捉不住。
事业,她总得抓住。
靳俞白并不知道她站在门外的十几秒,就已经想了那么多,他盯着猫眼,看着绵绵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,便蓦然转身。
她一秒也没有留恋,背挺得很直,迈的步伐也无比地快。
绵绵很快就消失在了猫眼能看到的范围内。
靳俞白的脸黑如墨水,他手上还提着那袋别人不要的早餐。
她起了一个大早,就特地去给别的野男人送早餐,别人不要了,她才想起他?
他在她心里,就是垃圾桶?
靳俞白气地不轻,他直接将早餐丢到了桌上,火气挺大地去拿手机,给助理拨了通电话过去。
助理很快接通,恭敬地问他,“靳总,请问有什么吩咐?”
靳俞白沉着脸,要他去将自己房间外的监控都调出来。
助理应了一声,他心里却还是烦躁无比,又补了一句,“查一下她今天早上都去了哪里,见了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