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句过于理直气壮的话让靳俞白的脸变得更加冷戾,他是真被她气着了,额角青筋突起,箍着她手腕的力度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,“你那是工作吗?这次是喝酒和抽烟,下次就到床上去了!”
绵绵听到后半句,眼睛通红一片,“靳俞白!”
那是她第一次完整地喊靳俞白的名字,却是在这样同他争执的场景。
靳俞白从未听过她动气了喊人时的样子,也没想过,竟然是这样一个场景。
他从小到大参加过的酒局跟饭局远比绵绵参加过的要多,很清楚那群老东西见到个年轻姑娘是什么样的心态。
绵绵没有背景,他们动不了靳彤,多的是法子动绵绵。
反正小姑娘见过的世面不多,先哄着她灌酒,抽烟,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厉害了。
之后多的是“意外”。
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残忍地可怕。
可绵绵却要这样一意孤行。
靳俞白脸色阴冷到可怕,他的喉头动了下,正要说话,绵绵已经伸手去开车门,她眼睛跟鼻子都红了,浑身都气到在颤抖。
靳俞白看到她嘴唇也在颤抖,喉间发出细碎的哽咽声,语气含着真真切切的痛苦,“我凭自己的努力赚钱,你为什么总是认为我就是那样随便的女人?所有人都在喝酒跟抽烟,我想要拿下生意,就只能陪着喝酒和抽烟,可是那不代表我毫无原则!”
靳俞白倏地撞上绵绵那双在夜空下格外悲伤的眼睛,他的心莫名跳了下,他心里想的是他比她要清楚女人在这个社会要比男人多很多劣势,他也太清楚她这样一意孤行很容易被吃到连骨头都不剩下。
可那时候两人都太倔了,他骨子里的傲气总在作祟。
他不愿意轻易说出那些内心最真实的想法,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真的在意她了。
于是他很冷冰冰地说了一句,“那你怎么就能证明你是干净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