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是有一种魔力,偶尔能让她心生出一种自己也是特别的感觉。
就像此时此刻,她才发现,他指间的烟根本没有点燃。
绵绵知道的,他只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抽烟。
他大概也是关心靳爷爷的……
可在病房内乱成一锅粥的时候,他竟然还能这样冷静地记得她也没有吃饭。
那一刻,绵绵心底思绪万千,她的喉咙似被什么堵住,酸涩难耐。
那么长时间过去,她和靳俞白谁也没有主动去见谁,也再没有在饭局上碰上。
可他那么傲的一个人,竟然先开了这个口,问她吃饭了吗?
绵绵的心里像是裂开了一个口,灌着微暖的风,却又透着股疼意,她的唇动了下,眼睛干涩地厉害,眼泪竟再也忍不住,直接打湿她的眼尾。
她忽然掉泪是靳俞白始料未及的反应。
他蓦地怔了下,下意识去撚她的眼泪,语气却很强硬,“哭什么。”
他的指腹带着茧,很重地压上绵绵开始泛红的眼尾。
她不知怎地,突然想起同靳俞白结婚的那天。
他要她难堪,所以让她在厨房脱下衣服。
那时的她也是鼻子一酸,开始掉眼泪。
靳俞白也是这样,在看到她哭时,说了一句哭什么。
绵绵很清楚地记得,当时他替自己拢上衣服的大掌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。
一片温暖。
她心底情绪复杂。
靳俞白很坏。
可又没有太坏。
原来最坏的是爱情,让人疼意连绵,却又怎么都放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