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眼睛酸涩地厉害,在撞上靳俞白那双带着点痞气的眉眼时,有一霎的恍惚。
她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掉,却仍能从那团迷蒙的雾里,瞥见他面部的轮廓,他的眼睛,他的鼻子,他的唇。
那是刻进绵绵心底的模样。
他天生生了一副好皮囊,偏偏又有着漠视众生的清冷感,那股反差感曾让绵绵痴狂过。
他好似总是知道怎么释放自己的魅力。
也不知道在多少女人堆里喊过这么多个甜腻腻的称呼。
绵绵心里莫名一酸,在靳俞白伸手要去擦她的眼泪时,她的头一侧,很轻地躲开了他温热的指腹。
靳俞白看她躲开了自己,也不恼,他心底觉得她喜欢祖宗这个称呼,于是又低声下气地喊了句,“祖宗?”
他说这话时,似是担心绵绵又要逃跑,宽大的掌心一把箍住她小巧的手腕,将人半困在床上。
绵绵的眼睫颤了下,努力忽略心脏的颤动,闷声闷气地说了句,“我不是那些女人。”
靳俞白怔了下,才后知后觉她说的是什么,他几乎被气笑,问她你想什么呢?
绵绵咬着唇,没吭声,也不看他。
靳俞白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消失,握着她的小手,很轻地晃了下,“你生气了?”
绵绵想当然地以为他要说出嘲讽的话了,可下一秒,她却听见他急切地说了句,“我真没喊过别的女人祖宗、甜心、公主,我只是看着你,就突然想起了这些词。”
绵绵的心一跳,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擡眼。
她又一次撞上靳俞白漆黑的瞳孔,竟真切地看见靳俞白眼底的诚恳和认真。
那一刹,她的大脑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