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撞上他那双漆黑温柔的眼睛,水灵灵的眸子里有着几分无措,她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,整个人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,“不是……”
靳淮初很有耐心,“手伸过来。”
绵绵却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,她脸上满是惶恐,“三叔是长辈,怎么可以帮我包扎伤口?”
病房里安静地此刻只剩下两人微微起伏的呼吸声,男人英朗的轮廓盛在绵绵的眸底,影影绰绰似隆冬一场沉寂的雾。
他身上的衣服是棕色的。
这场雾也是棕色的……
绵绵还未反应过来,靳淮初便倏然起身,他手上还攥着那根棉签,竟一步一步地靠近她,他没有再碰她的手,停下的位置也恰到好处地有分寸。
可绵绵从来没有同靳俞白以外的男人那么近过,她甚至觉得三叔好像再往前一步,就要撞上她了。
她不明白三叔是什么意思,只能本能地往后退,可身后又哪里有位置可以退呢?
绵绵被困在床边的位置上,进退两难,只能睁着双水雾雾的小鹿眼,看着靳淮初。
靳淮初没有再往前,他低眸看着绵绵那双微红的眼睛,表情有一瞬的怜惜。
他的视线落在绵绵搭在床上那双不安到攥住被角的小手上,停了许久,才开口,“如果我不是你的长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