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副反应让靳俞白眼里的疑惑更深了几分,他皱着眉,似是脑袋疼地厉害,他那会刚下手术台不久,脑袋还是懵的,也疼地厉害。
他的唇动了下,刚要回答绵绵的话,梁屿就过来了,见到靳俞白坐在床上,隐隐有要下床的架势,吓了一跳,“靳哥!你不好好坐着休息要做什么呢?”
梁屿那番话彻底打断两人的对话。
绵绵还站在原地没动,靳俞白看了眼梁屿,问他,“我什么情况?”
那对话不像是不认识梁屿的样子。
绵绵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衣服,又松开。
梁屿没发现靳俞白的不对劲,一边帮他检查身体,一边纳闷地开口,“还能什么情况,周淮津推你那一下,你直接磕出脑震荡来了。”
顿了下,他又补充,“不过周淮津情况也没多好,他不是跟林眠一起从楼上跳下去了么?当了林眠的肉垫,骨折了,没一阵子出不了医院。”
靳俞白手扶着额头,慢慢地听他讲完了,蹙着眉问了句,“林眠不是飞国外去了?跳什么楼?”
绵绵在那听着两人的对话,鼻子越来越酸,眼睛也越来越红。
靳俞白记得很多人,唯独不记得她……
甚至那堆话里,他最先问的是林眠。
林。
眠。
绵绵的唇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。
梁屿也总算在这一刻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,他问靳俞白,“林眠不是三年前飞的……”
他的话在这里顿住,脸色也变了,但靳俞白注意力不在他身上,他蹙着眉,视线瞥过去,落在从刚刚就一直沉默的绵绵身上。
他看了眼她红通一片的眼圈,问梁屿,“她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