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又是个好天气。
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后,人们的疲惫消除了。便一个个伸着懒腰,说笑着,爬了起来。
简单地吃了一点,每人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准备上工。
太阳已经升起,紧张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。
这时候,只有两个人的神态不正常,那便是方静和小四。
他们看对方的眼神,总有点很不自然的感觉。
但是双方又不便点透,因此就这样憋在心里。
终于,刘四还是忍不住了,他把张老汉悄悄地拉到一旁,轻轻地耳语着。
他的反常行为,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。他便也跑过去旁听,并和张老汉一样频频点头。
这位旁听者像张老汉一样,在听小四讲故事的同时,不时地把目光扭向后边。
明显地,他们话题的主角是方静。
方静也知道他们谈论的是自己,可是她对此却感到无能为力。
他们谈什么是他们的自由,她也无权干涉啊。
那就让他们说去吧。
这群人慢腾腾地走着,和昨天不同,今天他们要去另一个方向,得到晚上才能回来。
方静牵着自己的马,一直走在这些人的身后。
这匹马现在是她最好的伙伴,无论走到哪儿,都让它跟着,主要是怕它跑丢了。
这马也很有灵性,就这样默默地跟在主人的身后。
它似乎知道主人的困准,在跟随主人走动的同时,不时低下脑袋,啃食脚下的草。
前边的人又有几个聚在了一起,交头接耳,小声谈论着什么。
从他们不时回头望向自己怪异的眼神,就知道他们谈论的话题。
这一刻,方静恨不得把头扎入地下。
她知道,自己的女儿之身,己隐瞒不住了,彻底暴露在这些人面前。
那一刻,他恨死了刘四。
凭着敏捷的观察力,刘四是第一个发现她异常的人。
在左木的旅店里,他就有所怀疑。
但直到前夜,他才用伸向方静被子里的手,证实了自己的判断。
虽然不光彩,也付出了代价,至今手还有点痛。
被方静捏的。
他的手刚伸进方静的被窝,便被抓住了。他想不到看起来那双如此纤细的手,力量是如此地大。那一刻,他感到自己的手掌骨一下子被捏碎了,疼的差点叫起来。
从那之后,再没敢造次。
一会儿,张老汉停了下来,和方静一块并肩而行。
“我都听刘四说了,他说你是一个姑娘。”
方静点点头,身份已经暴露了,再辩解也没什么用,倒不如大胆地承认现实。
如果他们对自己好,有足够的尊重,就在这儿,真不行的话,就一个人单飞。
“怪不得你长这么清秀,还真是一个女孩子装扮的。看你也不像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,你为什么这样呢?”
方静见这个老人一脸的慈祥,便把自己的身世,一五一十地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