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两步,郁柏舟又故意停下来,然后矫揉造作地说上一句:“我走了哦,我真的走了哦,你留在这儿慢慢看吧,就算真的哭了我也不会知道的哦。”
白榆:“……”
得,这下是真没有一点想哭的感觉了。
郁柏舟光买玫瑰没买瓶,怕它们放不了两天就蔫吧了,白榆东翻翻西找找,终于在一个纸箱里面看到个勉强能当平替的透明水杯。
噔噔噔跑进卧室,捧着水杯凑到郁柏舟跟前,白榆一脸期待道:“老大老大,你还要这东西不要?”
差点就让水杯杵脸上的郁柏舟:“……”
磨了磨牙,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倒想先问问,你要耳光不要?”
白榆摇头:“不要不要。”
听他想用水杯装玫瑰,郁柏舟脸色又好了起来:“行吧,看在你这么珍惜我送那花的份上,我就大发慈悲把它借你使使吧。”
他语气怎么听怎么勉强,要不是白榆眼尖,看到了他埋脑袋时那快要咧到耳后根的嘴角,还以为他真的不情愿呢。
目的达成,白榆拿着水杯转身就跑,到了门口,才想起忘了件事,于是又语速飞快地补了一句:“谢谢老大,就知道老大你最好啦!”
郁柏舟得意叉腰。
他当然知道他最好了,这么显而易见个事,还用得着特意拎出来说吗?
晚上,任劳任怨陪郁柏舟直播完,白榆双臂一张就往地上躺,活脱脱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神的牛马模样。
郁柏舟见了,顺手抄起根自拍杆捅捅他露在外面的那截腰:“干嘛呢干嘛呢,这儿不让睡觉。”
咕噜咕噜往旁边滚了两圈,又揪着上衣下摆扯了扯盖住自己肉嘎嘎,白榆跟个无赖一样同郁柏舟抠字眼:“我没睡觉。”
郁柏舟拉伸自拍杆调成个合适的长度:“我管你睡不睡觉,反正这地板不让躺着。”
白榆捂着耳朵不听不管,又往旁边滚了几圈,直到肩膀贴到个冰凉凉的东西了才停下不动。
“老子真服了你了!”说完,郁柏舟啪的一下关上直播室门,走的每一步还都是把脚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那种,好像只有这样,才足以展现出他心里的愤怒。
白榆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了,毛虫一样蛄蛹几下,把郁柏舟搭在椅子上没拿走的羽绒服揉吧揉吧垫在后脑勺下当枕头。
空调还开着,暖融融的热风落在身上怎一个舒坦了得,直播那会儿吃得太多,他现在是真半步都不想动了。
没一会儿,郁柏舟上完厕所回来拿羽绒服,站门口看了几眼,没瞧见,还以为自己拿出来了,结果去了客厅去卧室,愣是没把它找着。
想到直播室里面还有只阿飘在,郁柏舟又皱着眉倒回去看,果不其然,还真就在白榆脑袋
郁柏舟当即就忍不住了,直接来了场河东狮吼:“赵!白!榆!你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从地上麻溜地爬起来!”